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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時間4月24日成都消息,吳阿順是中國內地高壇新勢力的代表。
  正如伍茲以外的高爾夫球星並不為中國公眾所熟悉一樣,中國內地男子高爾夫選手中也只有張連偉和梁文沖具有較高的知名度。那麼,誰是中國內地高壇的三號人物呢?
  如果說這個人是吳阿順,相信不會引起多大的爭議。
  吳阿順是繼張連偉、梁文沖之後,在國際賽場成績最好的中國內地球員,也是繼張、梁之後第三位正式登陸日巡賽的內地男選手,還是中國內地成功登陸美國業餘公開賽的第一人;在張、梁多次搭檔參加世界盃後,圈內一度熱議的第三個人選也是吳阿順;在不久前的印尼PG A錦標賽上,吳阿順獲得第十名,成績超過了梁文沖。
  上周日,吳阿順在深圳正中球會贏得2011中國職業錦標賽揭幕戰的並列第三名。數小時後,他啟程飛赴成都參加本周的VO LVO中國公開賽。
  “只要我趕得上飛機,你想聊多久就聊多久。”如釋重負的吳阿順對已經連續等他兩個下午的南都記者說。或許,最終第三名的成績,已經化解了他前一天表現欠佳的鬱悶。
  高球之路有“媽咪”相助
  “從我16歲開始接觸高爾夫,一直到現在,媽咪都給了我很大的幫助。”在整個採訪過程中,“媽咪”是吳阿順反復提到的人。
  “她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我們都叫她媽咪。”說到“很好很好”時,吳阿順加重了語氣。
  但是,關於“媽咪”的個人資料,吳阿順卻不願意多透露,包括她的名字,“她是一個很低調的人,現在定居香港。”
  吳阿順說,10年前,同為福建漳州人的“媽咪”為了回報家鄉,在漳州開辦了一個名為“群泰”的高爾夫學院,由臺灣人宋明峰擔任教練,目的是教一些孩子在課餘時間打球,使他們有一技之長,所有的費用都由“媽咪”負擔。學院就設在吳阿順所在的薌城區上墩中學,宋明峰來學校挑選弟子,吳阿順便是入圍的十幾個學生之一。
  “我們這些孩子的家庭根本沒有經濟條件學高爾夫,就是這個機緣巧合,我才打上了高爾夫,這也是我的福氣,”吳阿順說,“媽咪其實不懂高爾夫,她以前還問我小鳥是什麼,帕是什麼,但她一直在幫助我,不光是贊助,而是全方位支持,我們至今一直保持著聯繫。”
  和大多數農村家庭一樣,吳阿順的父母最初也不知高爾夫為何物“我父母都是普通老百姓,但他們很尊重我的選擇。被宋教練選中後,我就跑回家告訴他們我想打高爾夫球,他們沒有反對,只是對我說:你決定的事情你自己要負責。”
  時隔多年,又有一批漳州的孩子被帶上了打高爾夫之路,幕後出資人還是“媽咪”。不同的是,現在是由吳阿順去學校挑選苗子,“目前有10個孩子在上海湯臣球會參加訓練,當然,他們的訓練條件比我那個時候好多了。”
  沙地上的高爾夫夢想
  雖然被稱為高爾夫學院,但是“群泰”並沒有練習場和相關設施。想起當年的訓練,吳阿順恍如隔世。
  “當年真的很艱苦。我的學校旁邊剛好有塊空地,媽咪向學校租下了這塊地,還有一棟樓,就變成了我們的高爾夫學院。沒有場地,我們就自己動手建。我們在學院裏架了一張網,自己鋪草,但這張網只能打一百二三十碼,只能用9號鐵。一到刮颱風的時候,我們還得立刻去收網。現在想起來,也是挺好玩的。”
  雖然場地簡陋,但是裝備還是標準的,而且使吳阿順告別了光腳的日子“我小時候喜歡運動,當時在鄉下,經常光著腳跑來跑去。開始打球後,學院給我們定做了統一的校服,10多個孩子每人都有一套球杆。”
  “後來我們越打越遠,用的球杆越來越長,原有的網就不夠遠了,球容易飛出去,我們就再想辦法。剛好離學院幾公里外有條小溪,夏天水乾枯了就露出河床,一半是沙一半是土,農民在有土的地方種菜,我們就在沙地上打球。但是能不能打還得看季節,冬天有水了就不能打了。”
  沙地上無法打木杆,吳阿順和隊友們又想出了好辦法,“我們每人帶一塊一米多長的木板,上面鋪布,每人再剪一塊打擊墊,球放在打擊墊上,人站在木板上,這樣就可以在沙地裏打木杆了。”這些細節,吳阿順記憶猶新。
  吳阿順說,在河床上訓練會丟失很多球,因為當地農民對這些小白球很好奇,會把球撿回家,“經常是他們看到球後就故意把球踩進沙裏,讓我們找不到,我們一走他們就把球撿走。”
  “這種沙地訓練維持了半年左右,後來漳州有了專業的練習場,我們就去那裏訓練了,但練習場比較遠,離學院有10多公里。”
  職業生涯“高開穩走”
  從亞巡賽開始職業生涯,起點之高,吳阿順或許是內地球手中的唯一。
  2006年底,吳阿順代表國家隊參加了多哈亞運會。很快,他面臨一個選擇:是再打一屆亞運會,還是轉為職業選手。
  “我在國家隊的時候去過一次美國,參加和大學生的對抗,回來後我就和宋教練商量,決定打完多哈亞運會後就去美國訓練。2007年那個春節還沒過,我就去了美國。回國後正好是考亞巡的時間,宋教練問我要不要去試一試,去看看人家的水準如何,我當時也沒有考慮要轉職業,就是想去試試。後來和同鄉楊文章一起去考,結果我過了兩關拿到了參賽卡,回來和宋教練商量,要不就轉職業吧。”
  圈內有一種說法,為了2010年亞運會,中高協沒有讓參加多哈亞運會後的吳阿順轉職業,後來又一度不予理會他的職業資格,導致吳阿順在職業處子賽季初期無球可打。“聽說有幾場比賽不讓你參加?”記者向吳阿順求證。“當時我也參加國內的職業賽,只是有些比賽因為我積分不夠而無法參賽。”吳阿順說。
  由於一直有“媽咪”幫助,離開了一切有人包辦的國家隊、走上職業道路的吳阿順並沒有感到不適應,“國家隊的訓練模式是很好的,隊員只要專心打好球就行了,吃住和訓練安排都不用自己考慮。其實轉職業也需要這樣,人力很重要,什麼時候比賽什麼時候吃飯睡覺,都需要專業的人來打理。我進國家隊之前打業餘和後來打職業,就一直有人幫我規劃和安排,我們這個團隊一直做得很好。”
  在吳阿順看來,他的高爾夫生涯沒有艱苦的日子,“我覺得都蠻順的,一路上遇到不少好心人,得到不少支持和幫助,我很幸運。”
  ■ 對話   “我的目標就是奧運會”
  問:去年你開始打日巡,會不會有點不適應?
  答:打日巡跟我打過的其他巡迴賽不一樣,因為日本的環境和比賽的氛圍比較特別,在語言上也難以溝通。另外,在日本參賽需要一個幫你聯繫比賽、日本高協和贊助商的人,包括安排住宿和交通,否則就很難。此外,陌生的環境也沒那麼快能適應,這幾個因素影響了我去年的發揮。
  問:你如何評價自己的2010賽季?
  答:比較坎坷,打得也不理想。但我學到了更多高爾夫以外的事情,比如團隊、贊助商、當地文化和語言的重要性,讓我意識到需要加強的不光是球技。
  問:亞巡賽和同一亞洲的鬥爭,有沒有給你帶來影響?
  答:像我這樣在外面打比賽的人都會受到影響,兩個巡迴賽有衝突或不合拍,其實苦的是選手,很多比賽打不了,還有世界排名積分,都會受影響。
  問:新教練給你帶來了什麼變化,印尼賽得了第10名,是不是有了效果?
  答:去年底和美國教練相處了兩個月,他全方位地教我,包括心理、技術、策略,在今年的實際運用上、思想上和準備上起了明顯的作用,但是在技術上,短短兩個月的訓練是不夠的。
  問:從你開始打球,對你影響最大的教練是誰?
  答:從我完全不會打球,一直到我轉為職業,宋明峰教練對我的幫助最大。
  問:國內不少職業選手為錢所困,從而影響了參賽選擇,你怎麼看這個問題?
  答:這個很難說,每個人有自己的想法和困難。我覺得,經濟負擔不重的年輕選手可以多出去打比賽,至少走過這條路,有過體驗,將來也不至於後悔。
  問:你覺得哪個巡迴賽最適合中國選手?
  答:中國選手最好還是在中國打,國內有這麼多的比賽,還有同一亞洲,既可以出去打,也可以讓外面的人進來打。中國選手還是好好把握國內的平臺吧。
  問:你和張連偉梁文沖的交流多嗎?
  答:出國比賽多數會和沖哥、張大哥一起,我會請教他們很多問題,他們也給我不少幫助。我們更多的是聊怎樣把中國這個平臺支撐起來,畢竟日、韓的實力越來越強。
  問:現在越來越多青少年打球,你對他們有什麼建議?
  答:我覺得不能因此荒廢了學業,還是要把學業放在第一位。
  問:你信基督教,這對你打球時的心理調節有沒有幫助?
  答:有信仰是好的,它可以約束你,比如人有時候會偷懶,有不好的想法,有信仰就可以幫你控制自己的欲望,遇到什麼事情也會幫你往好的方面去想。每天要痛苦還是快樂,可以自己選擇,信仰使我更容易接受比賽中的起伏。
  問:你說過想做“大池中的小魚”,而不是“小池中的大魚”?
  答:我是這樣說過,我還是喜歡去高一點的地方走走,到處去看看,學學人家是怎樣的,可能是自己不喜歡被約束吧。打高爾夫,我還是想到美國去。
  問:你的英語是什麼時候學的?
  答:剛學球的時候,我很調皮,不愛讀書,更不想學英語,媽咪也要求我們學好英語,方便將來出國打球,但我開始並不瞭解英語的重要性,只是應付應付,後來去美國才意識到它的重要性,所以那段時間惡補了幾個月的英語。
  問:你接下來的參賽重心會在哪里?
  答:我還是想再回到日本,現在日本有核輻射問題,這個計畫就暫且放一放。
  問:在所有你能參加的比賽中,你最想得到什麼比賽的冠軍?
  答:中國公開賽,畢竟它是自己國家的公開賽。
  問:有沒有想過2016年奧運會,你覺得它和你有沒有關係?
  答:我就是沖著奧運會去的。
  采寫、攝影:南都記者 顧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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